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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换偶

当人们谈论合意非单偶制时,往往不会注意到还有换偶这件事。在某些方面,它与其他选项确有不同。首先,换偶的前身,在历史上的各个时段、各个地方都有记载:农神节乱交(Saturnalian orgies)1、贝尔坦节的仪式(Beltane rituals)2、中国古代的借妻(wife-lending)等等。

换偶的现代起源尚有争议,不过如今的编年史一般会将其指向“活在当下”文化的兴起。这一思潮首先产生在二战后的美国空军基地,后来蔓延到新兴的郊区住宅区。如果这段历史最初交给人类学家去研究,我们也许还能多知道点儿。在最初的几十年里,这种文化通常被称为换妻文化(wife swapping)。这个词在 20 世纪 70 年代不再流行,在这十年间,换偶文化广为公众所知,并在媒体的描述中逐渐成为一种神话般的存在。它几乎是那个年代的某种图腾,象征着性开放、社会自由的氛围,超越了嬉皮士自由恋爱运动的反文化主义。许多城市都出现了兴旺发达的换偶者场所,如位于纽约、堪称传奇的柏拉图隐居地(Plato’s Retreat)。北美换偶俱乐部协会(North American Swing Club Association,NASCA)的成立支持并推动了这一运动的发展,当时这一运动已经扩展到英国和欧洲。如果把 70 年代的换偶运动比作一个人,那么他很可能看起来就是《王牌播音员(Anchorman》中威尔·法瑞尔(Will Ferrell)饰演的郎·伯甘蒂(Ron Burgundy)的样子3,而且其性格态度也是匹配的。

20 世纪 80 年代初,艾滋病肆虐。1985 年,作为应对艾滋病疫情的措施,市长埃德·科赫(Ed Koch)关闭了“柏拉图隐居地”,同时关闭的还有纽约的同性恋浴室,即使这些场所的流行度早已一落千丈,并且倒闭了一大堆。在那一代换偶者的记忆中,80 年代是一个充满恐惧、偏执、感染和失落的年代。公众的情绪看起来是果断地转向了,开始大幅反对前十年的放任文化。

当艾滋病的病因锁定为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时,风向再次转变。无端的恐惧让位于务实的谨慎和安全的性行为,如默认使用安全套、定期进行性传播疾病和HIV检测。90年代,换偶人的世界重新振作起来,掸去身上的灰尘,从干洗店取回了自己睽违已久的盛装。

随着换偶越来越受欢迎,它也变得更加分散了,因为有了互联网上的各种网站,人们不再需要那些地下的低俗杂志,后来 Tinder 等约会 app 也为勾搭文化打开了大门,根本不需要俱乐部、协会或什么小圈子的介绍。但是,换偶无疑已经进入了文艺复兴的时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传播得更广、流行度更高、组织得更好。

换偶者往往将这件事称为自己的“生活方式”。研究人员发现,换偶者的性爱满意度很高,这可能是因为他们确实很努力地经营自己的性生活。然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由于社会偏见,他们的性生活仍然是在暗处进行的。在所有的合意非单偶制形式中,换偶可以说是最毫不掩饰地被性欲驱动的那一种,也是在CNM人群中最接近主流、最以情侣为中心的一种,同时也是与其他非主流社会运动的重合度最小的一种。

俱乐部和有组织的活动仍然是换偶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大型的活动,例如“新奥尔良淘气包”(Naughty in N’awlins)是活动光谱上的一个极端。这是一个在新奥尔良举行的为期四天的活动,有一千多对情侣报名参加,还有成千上万对情侣前来参加周边活动。还有专门的游轮和热带度假胜地。而另一个极端,则是像 Feeld 和 OKCupid 这样的、对群体伴侣关系很友好的交友网站,以及各种专门的小众网站,伴侣们可以在上面发布广告,并约定与他人(单人、伴侣或者多人)见面。在西方世界的大多数大城市都有俱乐部场所,在亚洲各地也有更隐蔽的俱乐部场所。甚至有些地方,如法国地中海的阿格德角,已经从天体主义者的聚居地变成了换偶者的飞地,这往往令天体主义者非常不满。

库珀·贝克特(Cooper Beckett)是一个写作人,住在芝加哥。他四十多岁,已婚,双性恋,为人和蔼可亲,魅力十足,自 2010 年起开始经营自己的播客“秋千架上的生活(Life on the Swingset)”。

如果将其分解为最基本的概念,换偶通常是指一对夫妇决定在他们的关系之外发生性关系。通常是一起做,通常是和另一对夫妻做,通常是过去所说的换妻,即夫妻双方交换性伴侣。现在,这些都只是对换偶的基础级别的认识了。

你可能知道一些流行的刻板印象:换偶界早年有一种钥匙派对,参加派对的丈夫们会把车钥匙放在一个碗里,妻子们随机挑选一把钥匙;你拿到谁的钥匙,就带走哪个男嘉宾。黑暗的迪斯科大厅里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身体。即使是其他形式的合意非单偶制者,也常常不太看得起换偶。多边关系领域的作家富兰克林·沃(Franklin Veaux),就认为换偶是一种倒退。

虽然人们会说“哦,换偶人啊!他们的步子也迈得太大了点”,但我对换偶社群的体会是,他们往往非常保守,而且非常注重保护核心情侣不受任何威胁。我还见过一些换偶俱乐部禁止会员与其他会员建立情感联系。在一个极端的案例中,坦帕(Tampa)4的一家换偶俱乐部居然规定,禁止会员在俱乐部之外约其他会员见面,如果你这样做了,他们就会把你开除。

贝克特对这种看法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他既是一名换偶者,也是一名多边关系者,而且他还指出,一些换偶者对多边关系也有类似的负面看法。

换偶社群倾向于用多边关系“逻辑上”的最终形式(尽管实际上并不合乎逻辑)来认识多边关系者,也就是 60 年代旧金山那些光怪陆离、骇人听闻的群体。他们搞的都是纯粹的多偶制,你知道,就是把多偶理念贯彻到底的样子。但我们不是那些人,我们这些人其实只是处于中间地带,在 POLY 人纯约炮的时候,我们只是发展下友谊,这其中有很多重叠的地方,人们只是拒绝承认。这是一种耻辱。因为从社群的角度来说,我们真的需要彼此。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对换偶人群的刻板印象就完全错误的呢?贝克特说,不。就像别的许多刻板印象一样,它们往往有一定的事实根据,但同时也转移了人们的注意力,让人看不到更广阔的现实世界。

在实践中,它有一些流动性,是一个光谱。肯定有“标准场景”。硬核的传统换偶者是这样的:他们去跟别人见面时,除了叫一下名字之外不会聊什么别的,也不会和别人深入讨论性健康问题。不幸的是,就像柏拉图隐居地的那些人一样,他们的身上充斥着人们对换偶者的污名,那些东西里没有任何一条是你希望跟换偶沾上边的。要那么想也不算错,但这样的人绝不是大多数。

对很多换偶者(包括贝克特在内)来说,换偶这件事的社交属性也非常重要。对于多边关系者,大多数也是如此。这并不全是为了勾搭或找伴。与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出去玩,也是吸引力的关键。

这就是我开始陷入困境的地方,因为我既实践换偶,也实践多边关系,而且我认为两者的相似之处远远多于不同之处。我认识的大多数换偶者都会与他们做这件事时认识的同类建立某种关系。他们中几乎没有谁是匿名的,而“关系”并不一定意味着 “恋爱”,也可以意味着友谊。它可以指很亲近的友谊。我的好朋友里面,有一些就是我在实践换偶的早期认识的。

正如贝克特所说,换偶是以情侣为中心的。在这方面,与典型的开放关系或表面单偶制的协议相比,它更像是一种共同经历。同时,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以核心伴侣为中心并保护其免受“外来威胁”的观念,往往比其他非单偶制方式更加明显。

表面单偶制、开放关系(狭义上的开放关系,而非包罗万象的开放关系)和换偶关系的魅力之一在于,它们都可以打开关系的门窗,让更多的新鲜空气进来。也许一对伴侣抱上孩子以后,会更多地把彼此视为生活工作中的同事,而不是恋人。也许他们怀念初次邂逅时的刺激快感,也许生活变得了无新意,性爱变得重复单调。各种形式的合意非单偶制,为寻找快乐、冒险和刺激提供了可能,又却限制了其对关系本身的影响。“是的,我们会和其他人发生性关系,但我们的关系依然神圣不可侵犯”。门可以开着,客人可以进来,但他们不能装修我们的房子。因此,如果两个人都同意,彼此的承诺与献身,并不包含性爱上的独占,那么换偶可以是一个安全阀,是一个提供兴奋的爱好,也许还是让两人持续成长与探索的一种手段。库珀·贝克特又有话说:

总体来说这也是换偶吸引人的地方,而表面单偶制更是如此。我把它看成是一种渐变的光谱,因为表面单偶制感觉就像是入门级。你知道,我们正在摸索这一点,这也与“不问不说”的原则相吻合,如果你在工作会议上看到谁了,那也没关系。继续就是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在读特里斯坦·陶尔米诺(Tristan Taormino)那本厉害的书《走向开放》(Opening Up),这本书成了我的非单偶制圣经。但在我开始换偶生活的初期,我读到了多边关系的章节,那把我给吓坏了,因为关系、恋爱关系、爱情看起来是那么难搞,专属于高级玩家,只会吓退别人,你知道吗?如果你来自单偶制,比如完全的真正的单偶制,直接进入到多边关系来——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你知道的。性可以只是性,这对人们来说很容易理解。如果你能把性与爱割裂开来,那么你可以换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这很容易,我们可以做到。我觉得表面单偶制更简单,我们可以做得到。

不过,对有些人来说,表面单偶制和换偶用来涉足合意非单偶制的途径,而另一些人则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阿兰和劳拉都尝试过各种形式的 CNM,甚至还涉足过多边关系。但是,正如阿兰所说,这并不能让他们感到满意。

我觉得,对我们来说,玩得尽兴非常重要。性在某种程度上是我们关系的中心。从个人角度来说,我不认为搁置冲动或兴趣是件好事,因为我们可能明天就死了,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至于多边关系……

我很乐意放手。我觉得自己不需要回到过去。我已经发现了很多不同的性爱方式和动力机制,所以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快乐的中间点,让我们一起在外面寻找别的东西,那才是我真正喜欢的,因为我觉得这样可以两全其美。我想,这样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会轻松得多,也许还健康得多,我们是一对伴侣,但依然可以享受小众的性癖好,在生活中也能比别人多一些自由的空间。

按照阿兰的说法,他对多边关系从来都不感冒。当他的前伴侣和其他人约会时,他就会吃醋。而劳拉则与许多恋人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我了解到,我在情感上的单偶制倾向,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得多。以前我以为我可以平等地爱上不同的人,但我发现实际上我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能给我最多的幸福感,会对我回报以爱意,并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并且让我狠狠地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所欲求的。这也是因为,对于我而言,爱的主要成分是亲密。因此,在一段时间后,我只会对那一个人做出回应。尽管我对其他伴侣也有温柔的感觉,但渐渐地,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一个人身上。

劳拉是一个职业女王5(pro-domme),她也没有特别执着于性爱的非单偶制。这种事情是“有也很好”,而非“没有不行”。

我真心接受在性爱上独占彼此,这种时候我也是幸福的。但我一直都有把性爱和情感分开的能力。因此,如果是为了偶尔找点乐子,只要不是为了和另一个人建立关系,我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也会玩得很开心。

是什么导致人们走向换偶?如果说表面单偶制关系的魅力在于它为人们提供了一个安全阀,让人们可以偶尔在单偶制关系之外寻找满足感,那么换偶的魅力更多地在于,用娱乐消遣的态度去享受性爱。

就像很多非单偶制的例子一样(当我们谈到“独角兽”和“火辣双性女 hot bi babes”的话题时,我们就会看到这一点),一个相当常见的起点是夫妻中的女性想要探索自己的双性恋倾向。对双性恋女的迷恋,是一种公开度很高的性癖,甚至连男性社会中那些声称自己厌恶任何非主流性爱的人,也有不少人喜欢双性恋女。英国小报喜欢报道“三人同床的韵事”,这通常是为了满足男性跟两个女人同时上床的幻想。对于凯特和利亚姆这对多伦多的表面单偶制情侣来说,这是她早已走上了的一条路。

早在我和利亚姆在一起之前,我就已经和我最好的朋友做爱了,而她是个女人。那是很自然的事,我们做了好几年的朋友,有天晚上我们喝醉了,一来二去就上了床。我想我希望我所有的性接触都是那么自然和轻松,不需要计划,也不需要很多规则。我只想拥有随波逐流的自由。如果我遇到了谁令我很喜欢,很想与之睡觉,我也想自由地探索这些东西。所以我不希望有标签、规则或太多的限制。我想我的动机有点像嬉皮士,你知道,去享用自由的爱。

最初,塑造凯特和利亚姆这段关系的动力,更多的是为了避免生活中阻碍各种可能性出现的那些因素,而不是积极地希望寻找新的性伴侣。

我觉得“表面单偶制”对我们俩还挺好使的,因为只要一件事能让我俩感觉良好,我们就会愿意去做,而这件事恰好就是“换偶”。我想,我们对未来各种形态的“表面单偶制”持开放态度。但我想,最核心的还是我们两人,只要我们喜欢,只要我们觉得舒服,那么我们就可以试试看,做任何我们都认为有好处的事情。

对于利亚姆和凯特的关系,比较公允的描述也许是“情感上单偶制但性生活开放”。在他们看来,他们的核心情感关系是牢固的,而外部威胁则微乎其微。从表面单偶制到换偶的旅程是逐渐而自然地展开的。凯特和利亚姆喜欢与第三者发生性关系。起初只是他们两个人和另一个女人,但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点燃了利亚姆的火花。

有一次,凯特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她某个姐妹跟丈夫邀请来的一个男人搞起来的故事。他们的组合完全玩不下去,后来也确实出了大岔子,但这件事却在我脑子里种下了这样的想法:我可以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这是我之前从未想过的。(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这成了我的执念。然后,我们觉得她的前男友是个不错的人选,所以,我们就做了,第一次很糟糕,第二次稍微好点。后来就真的,真的很好了,直到我们写下那篇《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三人行6》的文章。那是一场长达 10 小时的马拉松。所以,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确实可以把我内心的欲望都激发起来。

凯特:终于。

利亚姆:是的所以,现在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有一个神奇的仙女来对我们说:凯特,你将来可以和其他男人做爱。或者:利亚姆,你将来可以和其他女人做爱;但你们不能同时这样,只能有一个人有。我会马上说:让她跟其他男人做爱。我都不怎么和其他女人做爱。但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做,我就会很满足很有成就感。

那么,为什么第一次成了一场灾难呢?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利亚姆都说凯特的前男友不是什么威胁。毕竟,他已经只是前男友了。利亚姆认为自己更年轻,身材更好,长得更帅,更给人安全感,状态也更舒适。唯一的问题是,前男友的性表现令人眼红,而利亚姆却根本无法勃起。无论如何,这让他在那一次感到崩溃。这提醒我们,人们在脑海中编排的场景在现实中上演时,不一定会跟在带着柔焦滤镜的想象中一样。利亚姆意识到,他有一种近乎斯多葛派的渴望,那就是直面自己最可怕的恐惧,并与之和解。

我想,这件事的部分原因是,我还保留了一些青春期时代的错误灌脓:认为女人其实并不喜欢性。我和一个喜欢性生活的女人结了 26 年的婚。所以,每当我看到一个女人享受性爱、而那个男人并不是她的丈夫时,那她跟这个男人搞在一起是没有社会回报的。她的动机一定是肉欲(lust)。近距离看到女人的肉欲,狠狠地驳斥了我那种错误的看法,这劲儿真的很大。我也真的为她感到高兴。

所以,我们幻想有一种特殊的男人,我一看就知道是她理想型的那种男人。要有英国口音,不过这只是一部分呢。我可以列一个很长的表,把我心中这个完美适配她的男人的特点都列出来。可能比我高一点,因为凯特很高。他可能比我年轻一点,头发比我浓密,列表里的所有特质都是我没有的事情。我想起自己的对应特质就会觉得害怕。想象中的这个人越优秀,越有威胁性,对我来说就越能提供性的满足。

凯特:利亚姆很大方,乐于给予。但我觉得他会这样做,一部分动机是出于竞争恐惧,因为他知道,即使我去和世界上最漂亮的英国男人做爱,我还是会回到他身边,我还是会最爱他。所以,这是他证明自己首要地位的机会。

利亚姆:所以,如果你能走到深渊的边缘,朝里面看一眼,但又不掉进去,那就真的很刺激了。我也在做同样的事情,我最可怕的噩梦就是被另一个男人完全打败。所以,当我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时,我也会窥探其中。他越优秀,我就越兴奋

女伴的双性恋倾向是让人走进换偶的一个常见路径,但库珀·贝克特(Cooper Beckett)要质疑两个“神话”。其一:换偶男一定是异性恋——他相信有更多的人其实就是双性恋,只是很多人不承认;其二则是:女性尝试换偶是因为男性强迫她们这么做的。

关于换偶的神话,即总是男人(向他的女伴)施压要开放关系,在现代换偶文化中并没有得到证实,至少我自己考察和体验过的换偶文化不是这样。在过去 10 年里,在我接触过的人当中,大多数换偶爱好者,至少是成功的换偶爱好者,都是为了探索(exploration)而打开关系。而探索不同于只想做爱。

贝克特说:重点是,女性的双性恋往往是对话的起点,而对话又会导致探索,然后探索又会导致更多的对话。

“好像这件事情我们还完全没有尝试过呢,”然后你补充说,“好吧,现在我们已经玩过 3P 了,如果我们尝试这个呢?”或者“如果我同时睡两个男人呢?”,不论说了什么,关系从这里已经变开放了。

他给那些想要探索换偶的人的建议是,要接受这样的事实:虽然有的时候可能会把事情搞砸,但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一切时候都不可能完美得偿所愿。

刚开始的时候,我听了很多播客,基本上都是说“换偶真的好得惊人,但是不一定适合你们”。知道吗?他们会说,要是你的关系有问题,就不能搞换偶了。老实说,我还不认识谁的感情是没有问题的。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说这种话,其实就是给换偶设置了一个高到难以企及的门槛,这是因为他们想保护自己“换偶很完美,那我们就要这样做”的幻想。这让一切都变得更好,从来没有任何问题。

你会一次又一次听到这样的建议——“已经破裂的关系,加上更多的人,(并不等于)修好原来的关系”——这是正确的。建立牢固的信任关系是件好事。有积极的理由去探索是好事。不寻求任何形式的 CNM 来掩盖裂缝也很好。如果你尝试换偶时,心中牢记这些,而且换偶既能满足你对亲密关系和性爱多样性的需求,又不会削弱你们之间的浪漫关系,那么它很可能会适合你。


  1. 译注:Saturnalia是古罗马十二月份的节日,在如今圣诞节前后,也称为萨图恩节。在这个节日期间,罗马城充满了放纵的气息,常有大吃大喝、过度饮酒和聚众性爱的行为。(来源:https://www.gq-magazine.co.uk/article/christmas-sex-christmas-party-sex-saint-nicholas-santa)

  2. 译注:贝尔坦节是盖尔人(主要生活在爱尔兰和苏格兰)的节日,庆祝的是生育能力与大自然的丰饶。这一天会筑起篝火,举办宴席,跳起舞蹈。在一些现代的新异教团体举办的贝尔坦活动中,还包括人数不等的、户外的、公开的性行为。(综合各方资料)

  3. 译注:想看一下吗?点这里:https://movie.douban.com/photos/photo/923550752/

  4. 译注:坦帕是美国佛罗里达州西海岸的港口城市和旅游胜地。

  5. 译注:pro-domme指的是那种收费提供BDSM支配服务的女王。

  6. 译注:该文章标题原文为The greatest threesome in the history of the world. 但是译者在网上搜寻不到原文了。只有一条他们的podcast提到了这篇文章,但是附带的链接也失效了。该podcast地址:https://podcasts.apple.com/us/podcast/s1-ep-4-threesomes/id1586549659?i=1000540693734